上海严复墓游玩攻略简介（三人行）
沈芳蕤 • 2023-11-26 12:19:11 • 次
----------------------或许有彗星出现/拖曳着废墟中的瓦砾和失败者的名字/让它们闪光、燃烧、化为灰烬
公元一九八七年四月五日，星期天。李君、程君和我，几经辗转来到严复的墓前，坟墓豪华而冷清，虽然是清明节，只有当地村委送的一个雨水打湿的小花圈。在此之前，我只去过烈士陵园，我们对于祭拜先贤缺乏仪式的概念，没有香烛纸钱，也没有鲜花。只有我们在历史课本上读到的《天演论》和《国富论》。
三十年前福州火车站一别，就再也没见过李君。李君在学校里像宋江一样结识各路英雄，也喜欢与人辩论各类主义，但令人吊诡的是，毕业后，他竟然退隐江湖，没有与任何一位同学见面。李君是一位宿命论的信仰者，他预见了自己的宿命。李君一生穷困潦倒，47岁的一个深夜，猝然离世。烈酒撞地，白纸扑天……
可能是我经常向他灌输类似大湾区的概念，同宿舍的程君接受我的建议来到广东读研，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。刚毕业的几年我们书信联系紧密，我也经常去看望他。程君是我见过的，具有崇高道德的儒家君子，“克己复礼”说的就是他，当然，我们上次见面还是2001年。三十年前，程君竟然说出现在令我头皮发麻的话，“这就是命！”
程君相信成功是命，这是与命运抗争！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吗？程君去年涉嫌诈骗被捕，我查了他近几年的行程，经常是一些三线城市领导的座上宾，谈论的话题竟然是大飞机之类的项目。出差经怀集，那个有着黎明般忧郁气质的少年在哪里？
《天演论》的“物竞天择”、《国富论》的“看不见的手”对我们的影响至深。我们这一代人，多数成了“庸俗进化论”的信仰者，只有李君还是“宿命论”者。“进化论”者只相信“天道”，不相信“人道”，做事难免失去底线，难免不择手段。走向严复墓地的三位翩翩少年，一位已经到达了终点，一位到达了距离终点很近的地方，只有我还在路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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